第43章 加班-《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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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坐在总助位置上的吕诚也站了起来:“蔚总。”

    这三位助理只是盛时的员工,而吕诚是蔚先生的特别助理,跟在蔚先生身边帮忙,不仅要处理盛时的工作,还要接洽一屿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嗯,大家今晚辛苦了。”蔚先生点头,淡声吩咐说,“今天加班的人,明天都可以申请调休。”

    几人露出笑来:“好的,谢谢蔚总!”

    然后我们走进了办公室内。

    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蔚先生的办公室,比想象中还要大一些,一整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商业圈。元宵节的深夜,城市中有烟火和花灯,街道上有人携手走过,来来往往十分喧闹。

    这座城比过年那阵要热闹。

    我转身接过蔚先生手中的保温桶,问说:“在茶几上吃吗?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蔚先生边说边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我刚刚将保温桶里的饭菜一一摆好,又将碗筷拿出来,蔚先生也走过来帮忙。摆好饭菜,我刚想叫他坐过来吃,就忽然被他熊抱住。

    他比我高壮,用力笼罩住我的时候,紧密温暖。

    蔚先生吻了吻我的脸。

    我忍不住悄悄摸了摸他的头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一定不能让蔚先生知道,我眼里的他,越来越像一只熊。

    蔚先生没有说话,抬起我的下巴,封住了我的唇。

    是一贯的、快要将人吞噬的力道。

    一吻结束的时候,蔚先生眼睫下掩投下扇影,深邃的眼瞳暗得看不见一丝光。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我,分毫不动,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在空气中肆溢膨胀、碰撞。

    “蔚先生。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,我的声音也软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还在公司。”

    蔚先生没有说话,深深注视了我片刻后,凑过来又含吮住我的唇,扣住我挣扎的手,神情仿佛沉迷一般啄吻了许久。

    我们在公司。

    我清楚地记着这一点,所以还是推开了他。

    他清醒过来,顿时懊恼地泄了气,把我拉进怀里抱住,语气隐含抱怨的情绪:“……为什么今天要有这么多工作。”

    我忍不住笑了:“原来‘蔚总’也会因为工作多而心烦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他扣住我的手腕,又转起了腕上的那串奇楠香,“我们好不容易想一起过个节。”

    “太夸张了,还没有到好不容易的程度,以后还有很多机会。”我说,“而且,我们今天是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找我,我很开心。”蔚先生微妙地停顿了片刻,然后才继续说,“我以为你对我的工作不感兴趣,毕竟内容枯燥又无聊。”

    我从他怀里挣出来,平静地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“蔚先生。”

    蔚先生顿了下:“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“其实,我对你的事很好奇。”

    他眼底划过一丝欣喜:“是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我说,“难道蔚先生对我的工作和生活不好奇吗?”

    蔚先生: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好奇。”蔚先生凝视我,重重点头,“好奇到什么都想知道。”

    我明白。

    不然他不会去问健哥有关我工作的事。

    我们都有很多需要改掉的习惯,但也不急于一时。

    幸好还有很多时间。

    我说:“先吃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蔚先生点头。

    我还在控制饮食的期间,自己在家吃了营养餐,所以只是坐在蔚先生旁边喝茶,和他聊天。用过餐后,蔚先生坐到办公桌前,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文件。

    “如果累了,你可以先去内间的休息室睡一会儿。”蔚先生对我说,“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之后,还要开个线上会议,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结束。”

    我有点担心他:“这么晚还要开会吗?”

    “事出紧急。”蔚先生解释,“二叔那边的人坐不住了,在盛时新签的政府项目上动了手脚,今晚下面的人才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我帮他泡了一杯咖啡,“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就很好。”蔚先生接过咖啡,眼底浮现满足的笑意,“这是我加过最轻松的班。”

    我也笑:“加班哪有轻松的。”

    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。

    蔚先生: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门被推开,吕诚端了两小碟甜点走了过来,他将甜点放在桌子上,说:“蔚总,何枝先生,这是晚上的甜点。还有宵夜……不过蔚总和何枝先生应该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我不解:“甜点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吕诚笑着解释,“我们公司福利很好,加班不仅有加班费,还提供甜点和宵夜。”

    “是挺好的。”我婉拒,“但是我最近的新戏有要求,不能吃甜点,分给其他人吧。”

    吕诚连忙说:“是我考虑不全面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吕特助面对我的时候,似乎多了几分拘谨,和以往不太一样。从前他也很礼貌得体,但远没有今天这么谨慎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吃,拿出去分给别人。”蔚先生嘱咐,“顺便通知杨部长、王部长、周经理,一个小时后线上开会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蔚总。”

    吕诚重新端起甜点,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蔚先生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,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淡漠的疏离感,可一旦他看向了我,我就能从他深远的眼中窥探到冰雪初融的痕迹,像冷暖交替的微风,有让人心驰神往的矛盾感。

    为什么以前没有察觉呢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蔚先生问我。

    我笑了笑:“想吕特助为什么忽然这么拘束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扣了他的奖金。”蔚先生说,“所以愁孩子奶粉钱。”

    “吕特助有孩子?”

    “听说有,但忘了多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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