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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它只是食物，只是一头鹿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你看它身后。”小侍女挣扎着爬过来，抱住秦风的一条腿。她的嘴角在流血，她的脸看上去更加丑陋。

    或许是被鹿身体挡住了视线，或者是他自动忽略，不想看到鹿身后的树洞，不想看到里面两个战战兢兢地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两头小鹿很小，显然刚出生没几天。

    “他们，也是食物。”秦风摇头，坚定地举起刀，一刀砍下。

    “主人，不要，求你了。”小侍女冲上去，迎向了秦风的刀。

    刀深深地看在她的头上，镶嵌在骨头里。鲜血迸射，溅在秦风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秦风第一次问小侍女。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当年第一次见面，她要送给他千辛万苦讨来的馒头，他不明白，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，无论如何打骂，她都不愿离开，他不明白，她为什么为了食物而奋不顾身，她不明白……

    可是他的心不舒服。

    他松开了握着刀的手，刀就那么镶嵌在她的骨头上。

    她的脸上带着笑，似乎是因为看到了他眼中的迟疑而笑，似乎是看到最后关头，她收回大部分力量而笑。

    是的，秦风最后关头，收手了，第一次收手了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，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，但是他就是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他对这种感觉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秦风狠狠瞪着挡在树洞前的母鹿，还有其身后怯生生看着这一切的小鹿。

    小黄狗已经变成了大黄狗，后退依旧是瘸的，但是速度却不慢。他的背上托着包裹的只剩下眼睛的小侍女，身后跟着一大两小三头鹿。

    秦风拎着几只不断挣扎的野鸡，拖着一条身首异处的巨蟒，有些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他心里非常不舒服，有些压抑，可是看着小侍女明显充满欣喜笑意的独眼，秦风的心情就变得更为复杂。

    秦风现在的名字叫罪，而小侍女的名字叫洁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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