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邵德帝迷糊了视线,望了眼云贵妃,便顺手坐在了龙椅上,手扶着扶手叫着众人平身。 邵德帝痴迷炼丹,朝政交给古家丞相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朝堂过,只是听着一日日炼丹吃丹,人都有点痴傻了。 他看着三皇子肃王上前跟他行礼,又继而说云贵妃是他生母,整个人突然就乐了,他开口:“原来你就是朕的太子啊。” 应南立嫡不立长,在没有陛下旨意之前,皇后之子即可默认为太子,老皇帝这番举动明显是把云贵妃认成是皇后了。 众人脸上带着尬笑,皇后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皇上,才在老皇帝一脸“我认错了”的表情下,散了话题,只不过众人的视线,却是若有似无的落在肃王和太子身上。 万俟烊坐在那里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一双手落在衣衫上,衣衫瞬间褶皱了起来。 林穗儿瞧见了,小声嘀咕了两句,就没有说话。 旁边***的人见势上前,笑眯眯的说:“想必这位便是江南皇商之女林穗儿小姐了,长得真是,美若天仙啊。” 林穗儿腆着脸笑了笑,只是没注意到周围人若有似无漏出来的鄙夷的视线。 肃王万俟群望了她一眼,礼貌似的微笑。 却见万俟烊直了直身子,手指落在面前的酒杯上端起来走出席位,对着高台上的皇上皇后云贵妃三人行着大礼说:“父皇,母后云娘娘,儿臣今日,想借着宫宴求请陛下赐婚。” 邵德帝眯着眼没有说话,抬手招呼了两下,示意他先退下,就转头去问古丞相贵子娶亲了没有,把太子晾的明明白白。 肃王笑了笑,回头又看到林穗儿投过来的视线,对着林穗儿微笑:“穗儿小姐是自己进的皇城?” 林穗儿报赫一笑:“自是有暗卫陪同。” 肃王也应景的追了一声:“暗卫是谁?” 林穗儿抬头望向肃王,许是不明白对方的意思,见太子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才开口:“陈戈,入林家后便跟了父亲的姓氏。” 肃王笑了笑,起身走到台前对着高台之人行了礼:“儿臣听闻,叛臣陈应虎之子便叫陈戈。” 林穗儿愣了愣,手中的酒水直接洒在地上,太子适时地接过酒杯,没有说话,只是在古丞相问起时,才抬眸对着那人回了句:“丞相,孤在入宫时便已命人将其抓到了大理寺。” 冷声无情,此刻才像是个真正的储君。 5.混乱之后的混乱 林穗儿跌跌撞撞的出了皇宫,到了林府的时候似是不信,来来回回的在房中寻了几遍,还是不曾放弃。 万俟烊站在她面前,侧着的身子一半影藏在黑暗里,他说:“你父亲早就知晓他是陈应虎的儿子,让他回京的时候孤才联合丞相府将将军府围了,当时将军府拒不认罪,当听说陈戈回来之后,才求着孤放了他。” 他蹲下身子,手捏着瘫坐在地上的人的下巴,才继续说:“孤该好好谢谢你,若不是你,孤也不能在丞相之前夺了兵权。” 幽冷的月光自上而下落满了庭院,林穗儿望着万俟烊,心里没由来的发憷,说到底,她还不过是个未满十岁的孩子。 只是谁都知道,在权利面前,一个十岁孩童的生命简直不堪一击,甚至连亲生女儿,也可以用来押送犯人。 而这一切,都是为了掩人耳目,为了所谓的兵权。 小小的身子在庭院里发着抖,她目光中带着呆滞。 她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多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 半晌,她摇了摇头,什么都没发生。 6.他就是个疯子 林戈出事之后,太子便吞了林府,正大光明的和林穗儿住在了一起。 再然后她的父亲入了皇城,那时候,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,她是江南皇商之女,大应太子所惦记的人。 同样十几岁的贵女小姐们就开始各种嘲讽,而林父则是特别土豪的买了间别院,然后土豪的住了进去。 他支持万俟烊,于是各方势力塞钱,跟流水似的,今天不收?明天再多点,久而久之,京城的大半的官员都被收买的七七八八。 转眼七年已过,及笄之后林穗儿在父亲的强势安排下入了太子府,成了个记名的侧室。 原因不过是皇帝不赐婚,而万俟烊又允了林父将来国丈之尊。 成婚那天,她让一个小厮递了封信给肃王,然后隔着一方红帕,万俟烊在她面前生生杀了那人。 她坐在那里,整个人都是呆滞的,她不敢动,只是听数声求救声,一声惨叫。 他对她说:“若日后还有人送信,便是同样的下场。” 而肃王不知怎的,开始给她送信。 今日,是管家,明日是丫鬟。 然后她身边的人轮转更换,再没了旧面孔。 每次杀人的时候,她都没有亲眼见证,却总是像新婚夜一样,或是隔着红帕,或是隔着一方纸扇。 终于,崩溃似的林穗儿疯也似的求肃王不要再来信了。 世人都言太子宠爱侧妃,稍是侍奉不乐意就有奴才死去。 世人也说,林侧妃狐言媚主,尚在别院都这般猖狂,若是入了宫那会怎么样。 林父不满于周围人的传言,开始洒金似的到处给他女儿洗白,又跑到太子府说教自家孩子。 只是未曾注意到,自家女儿那日渐瘦弱的身影。 万俟烊跟着马车一路到了城郊的军妓营,在这里不是丫鬟奴隶,就是世家大族落了罪的小姐公子,当年将军府出事,行刑官念着陈戈男生女相,便顺手安排进了军妓营。 他跟着带路的人走到最间间的格子营,林戈就那样蹲在他面前,身上带着伤,只一件单薄的破衫,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少年公子劲。 万俟烊拢了拢身上的白裘大衣,目光却放在那人身上。 他望着眼前的人,一字一顿:“陈家军的精锐在哪?” 想到这儿,他的手指不由得内扣上大衣,眼中满是寒意。当年接手陈应虎的兵权后才发现,原本陈家军的精锐竟全数消失,大大小小连同一个副将都不剩。若不是如此,他也不会留三皇子猖狂到今日。 林戈却是指了指身上,答非所问的要求对方送他出去。 想了想,他又开口:“太子为林侧妃斩杀那么多内眷,是不是很在意她啊?” “那么,放我出去后,杀了林父。” 7.运筹帷幄 当晚,万俟烊回到别院后便没有说话。 他去林穗儿房中,看着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,不由得心下一阵烦闷,他上前将林穗儿双手拉开,就那样将那张脸放到面前。 他在意林穗儿。 别院眼线诸多,他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,借着肃王送信的名义一次次斩杀了想要伤害她的各方势力,别院里的人换了又换,却总是保不住她的安全。 至于在她面前,他烦躁将身前人压在身下,只是这个女人,竟然真的对那些信件动了情愫! 烛火摇曳,他望着眼前惶恐的面孔,终是做下了他想做已久的事情。 第二天一大早,万俟烊满意的看着怀中沉睡的人,起身收拾好自己后,转身吩咐宫人照顾好她,便转身离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