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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浩子边走边喋喋不休地说，“小凡，上次赚的那点钱全贴进装修里了，我查看了一下那张卡上的余额，只够半个月生活费了，不尽快招揽生意，咱们只能喝西北风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放下报纸让他放心，整条街也就我们这里的位置最招邪，只要有事主经过，肯定会第一时间被我们的店铺吸引，不过话又说回来，干这行和别的营生不同，不可能成天到晩都在招呼客人，必要的耐心还是得具备的。

    浩子说他等不及了，非得去路上拉个客人进来，我笑笑，只好随他。

    连续等待了七天，店铺都无人问津，浩子越来越焦虑，总是沉不住气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，搞得我烦心不已，又不好说他什么。

    第八天下午，我像往常一样泡上一杯茶，看报纸打发时间，浩子则蹲在一边摆弄我的风水罗盘，下午四点左右，我正准备去外面抽支烟透透气，一抬头却看见有个化着浓妆，穿着很有品味的女人站在门口，似乎在踌躇着要不要进来。

    我立刻站起，对门外的女人说，“美女，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？”

    听到我这话，那女人眉头皱得更深了，迟疑了一下，随口说，“不用，我就随便看看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便要走，这是开店以来遇上的第一个客人，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掉了，急忙喊了一声“留步”。

    女人回头，精致的妆容下却浮现出一张愁苦的脸，虽然打了粉底，却掩盖不住深深的疲惫感。

    她吓了一跳，拍胸口问我怎么了，我笑笑，指了指她的眉心说，“你最近肯定睡不好，有什么心思不妨进来聊一聊，放心吧，我不会乱收取费用的。”

    女人迟疑了一下，浩子则屁颠颠跑上去，赔笑说，“美女，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烦心事，又找不出源头，想找个人去你家看看，别担心，我们是专业的，你进来坐一坐吧，外面冷，里面有炉子。”

    好说歹说，这女人进店了，坐在椅子上茫然打量店铺的布置，小手一直压在挎包上轻轻摩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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