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发起了脾气:“就因为我扮成宋旬骗你!你就要扮成季时宴让我杀了你!你为什么只会用这么蠢的办法,为什么?” 但是又怕吵到时醉似的,他贴紧他脸,颤着声:“对不起,不是故意对你凶的,但是、” 他的手往下挪,盖住那被一箭穿膛的心脏位置。 声音从嘶哑变得委屈。 飞鹰听见他家殿下像是三岁孩子要糖似的问: “但是这里只有宋旬吗?有没有一点点是给孟九安的?” 风从大漠掠过,穿过苍穹。 听说有人死的时候,天地会有感知。 大概是真的,因为头顶的天被吹来一朵黑云,拢在天幕之下,雨点不断地砸落下来。 孟九安把怀里的人抱的很紧,尽管他已经阖上了眼眸,不再有一点声息。 他们决裂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。 谢时质问他信中的殿下是什么意思,孟九安当着他的面撕下属于宋旬的人皮面具。 那一刻他分明看见谢时拿剑的手在发抖,抖的厉害。 但是那一天,谢时刺向他的剑,招招致命。 仿佛脱去了宋旬这张人皮,孟九安就只是有着杀父之仇的仇人。 因此他生了气,将谢时打成重伤。 要他认清楚,他报不了这个仇。 可是他没有想过谢时会死,从他的死讯传来后,孟九安经常做梦会恍惚,恍惚他们回到在无人岛的那段日子。 如果一开始没有宋旬这个人,他们会不会走向不同的结局? 可是没有如果。 谢时也好,时醉也好,这次是真死了。 就死在孟九安怀里。 威胁没用,轻声哄也没有用,他在怀里,体温渐凉。 孟九安抱着人无知无觉地跪着,直到一阵利刃破空而来—— “大殿下真是伤怀太过,连命都不顾了吗?” 呦呦鹿鸣: 对,这次真死了。 我人已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