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桑絮上下打量着她,目光锐利,最终定格在她过分苍白的脸上,眉头狠狠皱起:“阮知微,你是跑去哪个难民营体验生活了?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?” 阮知微鼻腔一酸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 从某种意义上讲,桑絮和沈宴舟很像,说话一样的难听。 但是桑絮并不会像他那样,把她伤到遍体鳞伤。 愧疚、委屈、还有久别重逢的复杂情绪瞬间淹没了她。 当年因为一些误会导致两人大吵一架,她自觉有愧,又因婚后种种变得自闭,再也没敢联系桑絮。 “桑絮……我……”她嗫嚅着,不知该从何说起。 “行了,别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”桑絮不耐烦地打断她,走上前,利落地拿过她手中的钥匙。 “咔哒”一声打开了门,动作熟稔得像回自己家:“我是正好在附近看一个摄影展,在青芒大厦看见了你,远远看着像你,又不太敢认,就跟过来看看,没想到还真是你。” 阮知微忽然想哭,她知道这只是桑絮的说辞,她这个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,从来不把关心说出来,明明是关心得要命,但是说出来的话总是变了味。 当时阮知微和她说过这个问题,那时的桑絮打着哈哈说:“有吗?我就是觉得那些话太肉麻了,生活又不是我们演的电视剧,哪有那么多的道理要讲?”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联系过她,她害怕当年那件事,她会恨她。 桑絮用脚踢了踢一眼门外的纸箱,冷哼一声,没说什么,主动帮她把箱子搬了进去。 进屋后,桑絮环顾着这简陋到极致的环境,脸色越来越沉。 “你就住这儿?沈宴舟呢?他死了?” 阮知微低下头,无言以对。 桑絮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头火起,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。 她深吸一口气,突然想起什么,语气带着点玩味和探究:“说起来,我前几天在一个私人诊所碰到个熟人,你猜我看到谁了?” 阮知微抬头看她。 “林蔓凝。”桑絮观察着阮知微的表情,“鬼鬼祟祟的,挂的还是妇科的号。我看她脸色也挺难看,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什么检查报告,遮遮掩掩的。啧,她不是立‘清纯白月光’、‘为亡夫守节’的人设吗?跑妇科去干嘛?难道是……” 第(3/3)页